第042章 修仙文之一網打盡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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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修仙文之一網打盡4
“楚兄, 我對你這小寵有些興趣，不如，你把她借給我把玩幾天？”
“……”
！
趙小沫楞了半晌, 才反應過來，令狐顏口中說得小寵竟是自己。
心中頓時又驚又怕, 整個身子仿佛如墜冰窟。
她哆哆嗦嗦的擡起頭，恰好生著一雙妖嬈狐貍眼的男子也正饒有興趣的望向她, 四目相對，趙小沫更是嚇得腦袋一片空白, 恨不得直接暈過去。
令狐顏卻是一楞，眼中笑意加深。
這個相貌醜陋的小東西果然有些意思，雖然又瘦又小, 臉上還橫著一條猙獰可怖的疤痕，但卻生了一雙好眼睛。
水是眼波橫, 山是眉峰聚。
如此清澈的一雙眼睛，黑白分明，因為恐懼，仿佛盈著層層水光，在瑩瑩晶石的照耀下，晶瑩透亮, 如晨曦中第一抹露珠, 令人不自覺心顫。
果然是,
……有意思。
空氣若隱若現的浮動起淡淡暗香, 令狐顏覺得自己的心肝就像是被小貓的爪子撓了一下，手心更是泛起絲絲癢意。
“把這小寵借我, 我用十顆冰晶石來換。”
大手一揮，還真是豪氣。
冰晶石是一種十分珍貴稀少的寶石, 與冰魄石的作用相似，可以壓制楚越體內的異火，在各大拍賣場一向有價無市。
尋常一顆都要會被那些普通修士搶破頭，也就是這少爺財大氣粗，才敢如此大手筆。
楚越：“……”
他沒有說話，但一雙淩厲的眉毛卻是不自覺皺了起來，心中也像是驀然被蒙上一層陰影，有種被挑釁般的不悅。
“怎麽，不夠嗎？”
一向心思靈透的令狐顏卻像是沒有註意到好友的不虞，繼續挑眉加碼：“那就再加5顆，如此夠了吧？別說是一個沒有靈根的凡人少女，便是最名貴的異獸九尾天狐也足夠了。”
楚越的眉頭皺得更緊，看著令狐顏的視線已經帶上絲絲冷意。
不得不說，這兩人也是心大，當著趙小沫的面就開始討價還價。
事實上，從令狐顏張口說第一句話時，趙小沫就被嚇得渾身一抖，聽他提出要用冰晶石來換自己，更是嚇得膽戰心驚。
她之前差點死在令狐顏手下，自然知道這個蠻橫的仙君有多不講道理。
雖然不知他為何突然對自己起了興趣，但趙小沫只覺得恐懼，臉上的疤痕隱隱作痛，腦中更是不自覺浮現出小時候在電視上見過的‘滿清十大酷刑’。
“不……不要……”
雖然心中怕極，但趙小沫知道，自己此時應該做些什麽。
顧不上擔心得罪令狐顏，她直接跪倒在地上，流著眼淚，楚楚可憐的望向楚越。
“求仙君不要趕奴婢走……”
“奴婢只想伺候仙君……”
哀哀切切的樣子，眼淚都流出來了，朦朦朧朧的望著人，有種情意綿綿的感覺。
見楚越沈著臉不說話，趙小沫也顧不上那麽多了，鼓起勇氣向前膝行幾步，蹭到男人腳下，又顫顫巍巍伸出一只小手，小心翼翼的抓住他的袍子邊兒。
不敢多拽，於是只拽那麽一點點，攥得死死的，好像生怕會被分開，睜著眼流著淚，一股子堅貞不屈的癡情味道。
不得不說，楚越被取悅到了。
就像是久旱的沙漠突然下起了雨，心裏面零零星星的冒出一棵棵嫩綠的小芽，幹枯的靈魂重新煥發生機。
“哈哈哈哈……”
他大聲笑著，趙小沫身子一輕，下一秒已經被高大的男人抱在懷裏。
男人個子高，趙小沫又瘦小，這麽抱著就跟抱小孩似的，讓人有些羞恥。
他的身上很熱，就像個滾燙的火爐，燒得她的臉皮也跟著熱了起來。
“令狐顏，你也看到了，小東西不願意跟你走。”
楚越只覺得身心舒暢，語氣中透出一抹得意：“她只喜歡跟著我。”
而相比於楚越的愉悅，令狐顏的臉色就不那麽好看了。
原本只是覺得有趣……
但當被拒絕的那一刻，一切就變得不同了。
弱小無知的凡人，有眼不識泰t山，不識擡舉。
妖媚的狐貍眼透出絲絲冷意，令狐顏一向最討厭別人拒絕自己，這樣的拒絕從不會讓他知難而退，而會讓他變得，
偏執……
“不過是一個沒有靈根的凡人罷了，”
他冷哼一聲，口中這樣說著，目光去卻仍舊緊緊盯著趙小沫不放。
那極有壓迫感的視線，也讓趙小沫心顫不已。明明隔著衣裳，但被視線掃過的皮膚卻像是裸露在外般，泛起一陣酥麻的冷意。
似是感受到女孩的顫抖，楚越輕輕撫了撫女孩的後背。
他的手又大又熱，就像是炙熱的烙鐵般，可以輕易覆蓋大半皮膚，也撫平了她的恐懼。
“令狐師弟，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我要準備休息了。”
這是在下逐客令了。
令狐顏臉色陰沈，接二連三的拒絕讓他根本露不出一點好臉色。
“那就不打擾楚越師兄了。”
生硬的告辭，一甩袖子，長著一雙狐貍眼的金袍男子徑直離開。
然好友的憤怒卻一點都沒有影響楚越的好心情，他心情頗好的抱起女孩，然後將她放到了……洞府中央的巨大石床上！
看著男人居高臨下的身影，躺在石床上的趙小沫渾身都僵硬了。
他……他要做什麽？
自己的臉都醜陋成這個樣子了，他竟然半點不嫌棄嗎？
如果……對方真的要自己侍寢……她該怎麽辦？
要反抗嗎？
可憑借小小的凡人之身，如何能反抗得了？
男人緩緩解開身上的雲錦紅袍，趙小沫的心也跟著越跳越快。
會被殺死嗎？這樣陰晴不定的仙君，碾死她應該也只是一個指頭的事吧。
算了算了……
其實仔細想想，在這個修仙世界裏，對方是高高在上的仙君，而自己只是一個最底層的凡人雜役；對方長相英俊，貌如神祇，而自己是個被毀了容的醜八怪……
就算是睡覺，也是自己在占便宜吧。
他都不怕，她又怕什麽呢？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無法反抗，不如好好享受……
想到現代世界裏曾經看過的那些粉紅色小文章，趙小沫的心臟砰砰跳動起來，呼吸也逐漸變得急促。
那些旖旎的畫面逐漸在腦海中閃現，她視死如歸般的閉上眼睛。
男人如火爐般滾燙的身體越靠越近，只到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然後……
……沒了。
“……”
這一刻，趙小沫心臟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但楚越只是伸出長臂將她攬在懷裏，然後就輕輕闔上了眼。
趙小沫：“……”
她渾身僵硬，心中又是尷尬，又是恐懼。男人的身體很熱，將她瘦小的身體包裹地嚴嚴實實，胳膊垂在她的胸前，有點沈，又有點別扭。
似乎是感受到小寵物的不適，楚越閉著眼揉了揉她的頭，就像是給貓順毛般，將她柔軟的發絲向後梳了梳。
然後又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將她抱得更緊。
……
這一夜，趙小沫幾乎一夜都沒合眼。
男人的身體很熱，源源不斷的熱意散發出來，叫人口幹舌燥。
她的嗓子都快冒煙了，很想喝水，又不敢亂動，就只能強忍著。
忍到最後，整個身子都僵了，肌肉發麻，渾身酸痛。
腦子裏也很亂，各式各樣的思緒亂飄，不斷閃現各種各樣的片段。有上輩子的，也有這輩子的，有過去的，也有將來的。
心臟上就像是被系了一根線，越拉越緊，扯得人生疼。
腦子裏不期然浮現出‘林夢晴’曾經問過自己的話：‘你對自己的未來是怎麽打算的。’
未來啊……
多麽沈重的詞匯。
曾經的她是如何回答‘林夢晴’的？
……她說她想做一個受人尊敬，被人喜愛的老師。
那樣普通的願望，如今卻是再也無法實現了。
心裏驀然湧現去起巨大的悲哀，仿佛惶惶巨獸，兇惡的張開血盆大口，要將她一口吞噬。
趙小沫閉了閉眼，努力甩去這些不合時宜的愁緒，轉而努力思考起當下的處境。
那麽現在，她理想中的未來又該是什麽樣的？
“……”
如果她有靈根……哪怕是最差的五靈根，也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拼盡全力獲得修仙的機會。
可她，偏偏是個註定無法踏上仙途的凡人……
不甘心啊，真是不甘心！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趙小沫見到了太多不公，也見到了太多人間慘劇。
人和人的差距很大，修仙者和凡人，更是天壤之別。
纖弱的手指輕輕撫摸著臉上斑駁的疤痕，沒有一刻，趙小沫如此渴望力量，如此渴望變得強大！
冥冥中，有什麽東西似乎變了……
從她進入天衍宗的那一刻……
……
趙小沫一夜未睡，楚越卻是難得睡了個好覺。
他已經很久沒有休息都這麽好了，自從意外在秘境中吸收了凈蓮妖火後，這些年來，他日日夜夜都在受火毒折磨。
心情頗好的楚越將小寵物攬在懷裏，輕輕揉弄了一番她身上的軟肉，又將頭埋在胸前蹭了蹭，才氣喘籲籲的站起身。
“你就在這乖乖等我。”
楚越聲音沙啞，總覺得眼前的小東西越來越可愛，可愛得恨不得狠狠咬上幾口，或是直接將她一口吞進肚子裏。
他的手癢，心也癢，身體除了火毒外，又驀然冒出一種特別的燥熱，讓他有種很強烈的沖動，很想對眼前的女孩做些什麽。
趙小沫整個人都呆了，就像是陷入假死狀態的小蟲子般，直挺挺躺在石床上回不過神。
這個楚越，還真的將她當成了寵物在養……
趙小沫抿了抿幹渴的唇，心中想要逃走的念頭也變得更加強烈了。
一直等到楚越出了門，她才慢慢從石床上爬了起來。
全身上下哪裏都疼，除了因為不敢亂動而酸痛的肌肉，還有昨晚在寒潭受得傷。
衣裳一直是亂的，裏面的褻衣也被男人揉弄得松松垮垮。趙小沫掀開前襟，皮膚都紅了。再小心的扭頭看了眼後背，之前在靈槐河裏飄蕩，腰側早已青紫一片。
很渴，也很餓，，胃裏一陣一陣的冒酸水。
已經很久沒有喝過水，吃過飯了。
她小心翼翼下床，踮著腳四處搜尋一般，奢華精致的屋子裏鋪滿了顏色各異的漂亮寶石，卻連一點吃的都沒有。
再這樣下去，一定會餓死吧。
想到喜怒不定的楚越，再想到囂張跋扈的令狐顏，此時的趙小沫欲哭無淚，只想逃。
經過昨晚一夜的思考，如今的她已經想明白了。
既然此生註定是個沒法修煉的凡人，那就安安分分的做個普通人。
雖然已經身在天衍宗，但相比於守在這些披著人皮的‘哥斯拉’身邊，她寧願縮在雜役園。
在雜役園雖然總是被欺負，但至少不會輕易丟了性命。
忍氣吞聲，伏低做小嘛，又不是沒忍過。
況且還有李媽媽在。
李媽媽是趙小沫到了天衍宗後認識的煮飯嬤嬤，也是這個世界對她最好的人。
因為她身材瘦小，臉上又有那麽一道可怖的疤痕，雜役園的其他人都管趙小沫叫醜八怪，不是對她避之不及，就是像宛昭，成烈那樣，找著機會就欺負她。
只有李媽媽不嫌棄她醜，不但一直護著她，還總是會偷偷留下些食物給她吃。
趙小沫都想好了，雜役園的工作雖然辛苦，但好歹是有靈石拿的。而修仙界的靈石在凡間界又是無比貴重的寶物。
現在辛苦忍耐幾年，多攢些靈石，等到凡間的戰亂了了，她就找機會帶著李媽媽再回到凡人界去。
到時候她們有靈石在手，大小也算個富婆，尋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買棟房子，安穩度日，豈不美哉？
當然了，理想只是理想，此時的趙小沫又哪裏能想到，自己將來會招惹一群什麽樣的瘋子……
……
又耐著性子等了片刻，楚越仍沒有回來，四周一片安靜，似乎沒什麽危險。
趙小沫躡手躡腳的巡視一圈，最後才來到那座由萬年玄玉雕琢而成的巨大石門前。
石門十分厚重，觸手冰涼，就像是這座由石頭鑿刻出的洞府，自從楚越離開後，四處都透著一股陰冷。
要怎麽出去呢？
本想著會是件難事，卻不成想，趙小沫的手掌才觸碰到門板，一道金光閃過，沈重的玄玉大門就自己t打開了！
這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趙小沫心中大喜，卻也不敢耽擱，連忙弓起身子，一溜小跑逃了出去。
一直到沐浴在燦爛又明媚的陽光中，她才相信自己真的逃出生天。
昨日的種種經歷都像是一場噩夢，幾次死裏逃生，幾次與死亡擦肩而過……
只是，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
作為一個沒有修為的凡人，行走在天衍宗內門，每一個出現的人都有可能是威脅。
趙小沫垂著頭，就像是所有凡人雜役一般，佝僂著身子，恭敬卑微的拿起掃帚，一下又一下的打掃著高高的石階。
果然，她也的確沒有被懷疑，而是被管事的外門弟子當成來蒼穹峰打掃的凡人雜役一起帶回雜役園。
……
“李媽媽！”
劫後餘生，趙小沫忍不住撲進李嬤嬤的懷裏，一陣後怕襲來，眼淚也簌簌流了下來。
“好了，沒事了小沫，沒事了。”
李嬤嬤輕輕拍著女孩的後背，一面也在不斷的唉聲嘆氣。
“成烈都跟我說了，是那個宛昭將你推入靈槐河的。昨日他帶人沿途找了半天，卻始終沒有找到你的人影。”
靈槐河水湍急，女孩又活不見人，李嬤嬤也是擔憂得不得了，一宿沒睡。
只是，“成烈？”
趙小沫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那個一直在欺負自己的惡霸？
明明就是他和宛昭害得她跌入河中，又怎麽會好心的去尋自己？
“是啊，成烈昨天已經來道了歉，小夥子急得不行。他說以前做錯了事，但現在已經改過自新了。他已經和宛昭決裂，以後宛昭都不會再來雜役園，你也就安全了。”
李嬤嬤絮絮叨叨的念著之前發生的事，趙小沫卻越來越疑惑。
“那宛昭原本是凡人界大周國的郡主，成烈則是兵馬大將軍。兩人從小就定了親，感情甚好。後來，宛昭郡主被天衍宗選中，成烈便也跟著一起上了山，成了一名凡人雜役。”
“那孩子從前不是這樣的，雖然沈默寡言，但為人很正直。”
“只是後來宛昭郡主性情變得越來越左，成烈控制不了她，才逐漸成了現在的樣子……”
李嬤嬤在雜役園已經待了幾十年了，對於這些往事自然更清楚些。
趙小沫也有些咋舌，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是一對情侶，難怪看他們的日常相處總是有些暧昧。
不過成烈貴為兵馬大將軍，卻為了心愛的女子舍棄一切，千裏迢迢來天衍宗做一名最下等的雜役，這份深情，還真是令人唏噓。
說曹操，曹操到。兩人才說起宛昭與成烈的往事，木屋外便傳來男人輕輕的咳嗽聲。
“李媽媽，是小沫回來了嗎？”
成烈一向沈默寡言，就連聲音也如山間的巨石般低沈。
趙小沫皺了皺眉，為他口中‘小沫’的稱呼。
他們並沒有那麽熟吧？甚至算得上仇敵……
成烈與宛昭如何情深義重，與她又有什麽關系？對方雖然道了歉，可並不代表她就會接受。
但李嬤嬤顯然不想招惹是非，馬上溫聲道：“進來吧。”
伴隨著推門聲一起的是一座小山般高大的身體，頓時讓狹小的木屋變得更加逼仄起來。
身材高大，肌肉虬結，男人沈默的立著，便散發著強烈的男性荷爾蒙。
“這次的事是個意外，是我對不住你。”
這話說得雖然無恥，但也是真話。成烈平日雖然放任宛昭欺辱趙小沫，但多是些小打小鬧，從未想過要傷她性命。
趙小沫雖心中不忿，但面對眼前身材強壯，力大無窮的男人，自然不會反駁。
只是……相比於往常，今日的男人似乎有些不一樣……
趙小沫擡眼，恰好成烈也正在看她，昏暗的燈光下，那雙黝黑的眼眸裏似乎有火苗閃爍，帶著些不同的意味。
“咯咯咯~”
人未到，聲先到。
正當趙小沫沈思著想要抓住些什麽的時候，窗外突然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緊接著簡陋的木門再次被推開，一青一紫兩個俏麗的人影走了進來，正是宮花宮鈴姐妹。
小小的木屋頓時衣香鬢影，香氣四溢。
“如果沒事的話，我晚點再來拜訪。”
宮鈴宮花姐妹生得嬌媚柔弱，行事卻頗為大膽，從一進門就盯著男人高大強健的身軀看個不停，也讓成烈不適的皺緊了眉。
男人沈默著離開，宮鈴宮花姐妹卻還拉著趙小沫嘰嘰喳喳議論個不停。
“小沫，這個男人，他喜歡你。”
一襲青衣的宮鈴總是格外直接，語不驚人死不休。
看著女孩呆呆的，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姐妹倆對視一眼，又都‘咯咯咯’笑了起來。
這話樣當然是胡說的，不過是想逗弄女孩罷了。誰不知道成烈摯愛宛昭，為了她舍棄一切，甘願成為對方豢養的獒犬。
不過……
“還真的有人看上了你。”
想到來之前男人特意囑咐自己的話，宮花含笑之餘，也忍不住詫異的挑了挑眉。
“就是我之前和你說得王副總管啦~”
宮鈴性子急，憋不住話，立馬扯著趙小沫的手嬌聲道。
當時她也只是隨口一說，誰能想到那王副總管竟真的對小沫有意？
有自己與姐姐兩個花容月貌的大美人在，竟然還會看上毀了容的小不點……雖然宮鈴一向看不上身材臃腫肥胖的王副總管，但心裏還是難免酸溜溜的。
“小沫，那王副總管雖然長得不怎麽樣，但可是有靈根的修仙者，正個八經的外門弟子。”
“你長得這麽醜，還能被看上，那可真是三生有幸！”
這話說得難聽，但也是事實。
修仙者和凡人的界限就是這麽大，別說趙小沫，就連她們姐妹花生得如花似玉，不也在伺候著年紀那麽大的張總管？
要是沒有張總管罩著，又哪能過上這錦衣玉食，愜意舒心的日子？
趙小沫人都傻了。
宮花宮鈴姐妹自顧自說得倒是暢快，哪裏考慮過單純女孩的承受力？
話中的信息量這麽大，讓她的腦子也變得暈暈沈沈，一團漿糊。
“不，不行……不！”
這是在說什麽啊？
腦中想到王副總管那副足有300多斤的碩大身軀，趙小沫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忙不疊的拒絕。
“哎呀~小沫，別急著拒絕啊~”
宮花笑著拉住她的手腕：“你還小，所以還不知道這男人的好處。”
“都說男人離不得女人，其實，這開了葷以後，女人也離不得男人的~”
姐妹倆對視一眼，俱都嬌媚的嗤嗤笑了起來，那暧昧的眼神，看得趙小沫又是一陣面紅耳赤。
“除了身體上的好處，男人的用處還有很多，比如我之前跟你說得靠山。”
宮花伸出一根纖長的手指，點著趙小沫的額頭：“你說說你，要是早點跟了王副總管，又哪裏會受這麽大的罪？在這雜役園裏，早就橫著走了，誰還敢欺負你~”
“可……可是……”
趙小沫此時腦子都要大了，有心想要反駁，又一時笨嘴拙舌，話都說不清。
“哪有什麽可是？”宮花笑得嬌媚，“小不點，男人其實很好哄的，隨便撒撒嬌，伺候得他開心了，什麽不都是你的？”
“男女歡好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為何要扭捏？與其遮遮掩掩，為什麽不學著如何利用男人？相比於長相好的花架子，倒不如尋個位高權重的。”
“王副總管看重你，才願意和你商量，若是將他惹得急了，你難道還能拒絕得了他嗎？”
看著趙小沫面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宮花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好啦，小不點你還是先自己想想吧，等想明白了，姐姐再來找你。”
語重心長的說完這番話，宮花才站起身，與宮鈴一起扭著嬌軟的腰肢離開。
趙小沫將兩姐妹送到門外，怔怔望著她們的背影妖妖嬈嬈的背影，心情沈重的嘆著氣，一轉頭，才發現木屋側面那個如小山般高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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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兄, 我對你這小寵有些興趣，不如，你把她借給我把玩幾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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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沫楞了半晌, 才反應過來，令狐顏口中說得小寵竟是自己。
心中頓時又驚又怕, 整個身子仿佛如墜冰窟。
她哆哆嗦嗦的擡起頭，恰好生著一雙妖嬈狐貍眼的男子也正饒有興趣的望向她, 四目相對，趙小沫更是嚇得腦袋一片空白, 恨不得直接暈過去。
令狐顏卻是一楞，眼中笑意加深。
這個相貌醜陋的小東西果然有些意思，雖然又瘦又小, 臉上還橫著一條猙獰可怖的疤痕，但卻生了一雙好眼睛。
水是眼波橫, 山是眉峰聚。
如此清澈的一雙眼睛，黑白分明，因為恐懼，仿佛盈著層層水光，在瑩瑩晶石的照耀下，晶瑩透亮, 如晨曦中第一抹露珠, 令人不自覺心顫。
果然是,
……有意思。
空氣若隱若現的浮動起淡淡暗香, 令狐顏覺得自己的心肝就像是被小貓的爪子撓了一下，手心更是泛起絲絲癢意。
“把這小寵借我, 我用十顆冰晶石來換。”
大手一揮，還真是豪氣。
冰晶石是一種十分珍貴稀少的寶石, 與冰魄石的作用相似，可以壓制楚越體內的異火，在各大拍賣場一向有價無市。
尋常一顆都要會被那些普通修士搶破頭，也就是這少爺財大氣粗，才敢如此大手筆。
楚越：“……”
他沒有說話，但一雙淩厲的眉毛卻是不自覺皺了起來，心中也像是驀然被蒙上一層陰影，有種被挑釁般的不悅。
“怎麽，不夠嗎？”
一向心思靈透的令狐顏卻像是沒有註意到好友的不虞，繼續挑眉加碼：“那就再加5顆，如此夠了吧？別說是一個沒有靈根的凡人少女，便是最名貴的異獸九尾天狐也足夠了。”
楚越的眉頭皺得更緊，看著令狐顏的視線已經帶上絲絲冷意。
不得不說，這兩人也是心大，當著趙小沫的面就開始討價還價。
事實上，從令狐顏張口說第一句話時，趙小沫就被嚇得渾身一抖，聽他提出要用冰晶石來換自己，更是嚇得膽戰心驚。
她之前差點死在令狐顏手下，自然知道這個蠻橫的仙君有多不講道理。
雖然不知他為何突然對自己起了興趣，但趙小沫只覺得恐懼，臉上的疤痕隱隱作痛，腦中更是不自覺浮現出小時候在電視上見過的‘滿清十大酷刑’。
“不……不要……”
雖然心中怕極，但趙小沫知道，自己此時應該做些什麽。
顧不上擔心得罪令狐顏，她直接跪倒在地上，流著眼淚，楚楚可憐的望向楚越。
“求仙君不要趕奴婢走……”
“奴婢只想伺候仙君……”
哀哀切切的樣子，眼淚都流出來了，朦朦朧朧的望著人，有種情意綿綿的感覺。
見楚越沈著臉不說話，趙小沫也顧不上那麽多了，鼓起勇氣向前膝行幾步，蹭到男人腳下，又顫顫巍巍伸出一只小手，小心翼翼的抓住他的袍子邊兒。
不敢多拽，於是只拽那麽一點點，攥得死死的，好像生怕會被分開，睜著眼流著淚，一股子堅貞不屈的癡情味道。
不得不說，楚越被取悅到了。
就像是久旱的沙漠突然下起了雨，心裏面零零星星的冒出一棵棵嫩綠的小芽，幹枯的靈魂重新煥發生機。
“哈哈哈哈……”
他大聲笑著，趙小沫身子一輕，下一秒已經被高大的男人抱在懷裏。
男人個子高，趙小沫又瘦小，這麽抱著就跟抱小孩似的，讓人有些羞恥。
他的身上很熱，就像個滾燙的火爐，燒得她的臉皮也跟著熱了起來。
“令狐顏，你也看到了，小東西不願意跟你走。”
楚越只覺得身心舒暢，語氣中透出一抹得意：“她只喜歡跟著我。”
而相比於楚越的愉悅，令狐顏的臉色就不那麽好看了。
原本只是覺得有趣……
但當被拒絕的那一刻，一切就變得不同了。
弱小無知的凡人，有眼不識泰t山，不識擡舉。
妖媚的狐貍眼透出絲絲冷意，令狐顏一向最討厭別人拒絕自己，這樣的拒絕從不會讓他知難而退，而會讓他變得，
偏執……
“不過是一個沒有靈根的凡人罷了，”
他冷哼一聲，口中這樣說著，目光去卻仍舊緊緊盯著趙小沫不放。
那極有壓迫感的視線，也讓趙小沫心顫不已。明明隔著衣裳，但被視線掃過的皮膚卻像是裸露在外般，泛起一陣酥麻的冷意。
似是感受到女孩的顫抖，楚越輕輕撫了撫女孩的後背。
他的手又大又熱，就像是炙熱的烙鐵般，可以輕易覆蓋大半皮膚，也撫平了她的恐懼。
“令狐師弟，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我要準備休息了。”
這是在下逐客令了。
令狐顏臉色陰沈，接二連三的拒絕讓他根本露不出一點好臉色。
“那就不打擾楚越師兄了。”
生硬的告辭，一甩袖子，長著一雙狐貍眼的金袍男子徑直離開。
然好友的憤怒卻一點都沒有影響楚越的好心情，他心情頗好的抱起女孩，然後將她放到了……洞府中央的巨大石床上！
看著男人居高臨下的身影，躺在石床上的趙小沫渾身都僵硬了。
他……他要做什麽？
自己的臉都醜陋成這個樣子了，他竟然半點不嫌棄嗎？
如果……對方真的要自己侍寢……她該怎麽辦？
要反抗嗎？
可憑借小小的凡人之身，如何能反抗得了？
男人緩緩解開身上的雲錦紅袍，趙小沫的心也跟著越跳越快。
會被殺死嗎？這樣陰晴不定的仙君，碾死她應該也只是一個指頭的事吧。
算了算了……
其實仔細想想，在這個修仙世界裏，對方是高高在上的仙君，而自己只是一個最底層的凡人雜役；對方長相英俊，貌如神祇，而自己是個被毀了容的醜八怪……
就算是睡覺，也是自己在占便宜吧。
他都不怕，她又怕什麽呢？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無法反抗，不如好好享受……
想到現代世界裏曾經看過的那些粉紅色小文章，趙小沫的心臟砰砰跳動起來，呼吸也逐漸變得急促。
那些旖旎的畫面逐漸在腦海中閃現，她視死如歸般的閉上眼睛。
男人如火爐般滾燙的身體越靠越近，只到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然後……
……沒了。
“……”
這一刻，趙小沫心臟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但楚越只是伸出長臂將她攬在懷裏，然後就輕輕闔上了眼。
趙小沫：“……”
她渾身僵硬，心中又是尷尬，又是恐懼。男人的身體很熱，將她瘦小的身體包裹地嚴嚴實實，胳膊垂在她的胸前，有點沈，又有點別扭。
似乎是感受到小寵物的不適，楚越閉著眼揉了揉她的頭，就像是給貓順毛般，將她柔軟的發絲向後梳了梳。
然後又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將她抱得更緊。
……
這一夜，趙小沫幾乎一夜都沒合眼。
男人的身體很熱，源源不斷的熱意散發出來，叫人口幹舌燥。
她的嗓子都快冒煙了，很想喝水，又不敢亂動，就只能強忍著。
忍到最後，整個身子都僵了，肌肉發麻，渾身酸痛。
腦子裏也很亂，各式各樣的思緒亂飄，不斷閃現各種各樣的片段。有上輩子的，也有這輩子的，有過去的，也有將來的。
心臟上就像是被系了一根線，越拉越緊，扯得人生疼。
腦子裏不期然浮現出‘林夢晴’曾經問過自己的話：‘你對自己的未來是怎麽打算的。’
未來啊……
多麽沈重的詞匯。
曾經的她是如何回答‘林夢晴’的？
……她說她想做一個受人尊敬，被人喜愛的老師。
那樣普通的願望，如今卻是再也無法實現了。
心裏驀然湧現去起巨大的悲哀，仿佛惶惶巨獸，兇惡的張開血盆大口，要將她一口吞噬。
趙小沫閉了閉眼，努力甩去這些不合時宜的愁緒，轉而努力思考起當下的處境。
那麽現在，她理想中的未來又該是什麽樣的？
“……”
如果她有靈根……哪怕是最差的五靈根，也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拼盡全力獲得修仙的機會。
可她，偏偏是個註定無法踏上仙途的凡人……
不甘心啊，真是不甘心！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趙小沫見到了太多不公，也見到了太多人間慘劇。
人和人的差距很大，修仙者和凡人，更是天壤之別。
纖弱的手指輕輕撫摸著臉上斑駁的疤痕，沒有一刻，趙小沫如此渴望力量，如此渴望變得強大！
冥冥中，有什麽東西似乎變了……
從她進入天衍宗的那一刻……
……
趙小沫一夜未睡，楚越卻是難得睡了個好覺。
他已經很久沒有休息都這麽好了，自從意外在秘境中吸收了凈蓮妖火後，這些年來，他日日夜夜都在受火毒折磨。
心情頗好的楚越將小寵物攬在懷裏，輕輕揉弄了一番她身上的軟肉，又將頭埋在胸前蹭了蹭，才氣喘籲籲的站起身。
“你就在這乖乖等我。”
楚越聲音沙啞，總覺得眼前的小東西越來越可愛，可愛得恨不得狠狠咬上幾口，或是直接將她一口吞進肚子裏。
他的手癢，心也癢，身體除了火毒外，又驀然冒出一種特別的燥熱，讓他有種很強烈的沖動，很想對眼前的女孩做些什麽。
趙小沫整個人都呆了，就像是陷入假死狀態的小蟲子般，直挺挺躺在石床上回不過神。
這個楚越，還真的將她當成了寵物在養……
趙小沫抿了抿幹渴的唇，心中想要逃走的念頭也變得更加強烈了。
一直等到楚越出了門，她才慢慢從石床上爬了起來。
全身上下哪裏都疼，除了因為不敢亂動而酸痛的肌肉，還有昨晚在寒潭受得傷。
衣裳一直是亂的，裏面的褻衣也被男人揉弄得松松垮垮。趙小沫掀開前襟，皮膚都紅了。再小心的扭頭看了眼後背，之前在靈槐河裏飄蕩，腰側早已青紫一片。
很渴，也很餓，，胃裏一陣一陣的冒酸水。
已經很久沒有喝過水，吃過飯了。
她小心翼翼下床，踮著腳四處搜尋一般，奢華精致的屋子裏鋪滿了顏色各異的漂亮寶石，卻連一點吃的都沒有。
再這樣下去，一定會餓死吧。
想到喜怒不定的楚越，再想到囂張跋扈的令狐顏，此時的趙小沫欲哭無淚，只想逃。
經過昨晚一夜的思考，如今的她已經想明白了。
既然此生註定是個沒法修煉的凡人，那就安安分分的做個普通人。
雖然已經身在天衍宗，但相比於守在這些披著人皮的‘哥斯拉’身邊，她寧願縮在雜役園。
在雜役園雖然總是被欺負，但至少不會輕易丟了性命。
忍氣吞聲，伏低做小嘛，又不是沒忍過。
況且還有李媽媽在。
李媽媽是趙小沫到了天衍宗後認識的煮飯嬤嬤，也是這個世界對她最好的人。
因為她身材瘦小，臉上又有那麽一道可怖的疤痕，雜役園的其他人都管趙小沫叫醜八怪，不是對她避之不及，就是像宛昭，成烈那樣，找著機會就欺負她。
只有李媽媽不嫌棄她醜，不但一直護著她，還總是會偷偷留下些食物給她吃。
趙小沫都想好了，雜役園的工作雖然辛苦，但好歹是有靈石拿的。而修仙界的靈石在凡間界又是無比貴重的寶物。
現在辛苦忍耐幾年，多攢些靈石，等到凡間的戰亂了了，她就找機會帶著李媽媽再回到凡人界去。
到時候她們有靈石在手，大小也算個富婆，尋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買棟房子，安穩度日，豈不美哉？
當然了，理想只是理想，此時的趙小沫又哪裏能想到，自己將來會招惹一群什麽樣的瘋子……
……
又耐著性子等了片刻，楚越仍沒有回來，四周一片安靜，似乎沒什麽危險。
趙小沫躡手躡腳的巡視一圈，最後才來到那座由萬年玄玉雕琢而成的巨大石門前。
石門十分厚重，觸手冰涼，就像是這座由石頭鑿刻出的洞府，自從楚越離開後，四處都透著一股陰冷。
要怎麽出去呢？
本想著會是件難事，卻不成想，趙小沫的手掌才觸碰到門板，一道金光閃過，沈重的玄玉大門就自己t打開了！
這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趙小沫心中大喜，卻也不敢耽擱，連忙弓起身子，一溜小跑逃了出去。
一直到沐浴在燦爛又明媚的陽光中，她才相信自己真的逃出生天。
昨日的種種經歷都像是一場噩夢，幾次死裏逃生，幾次與死亡擦肩而過……
只是，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
作為一個沒有修為的凡人，行走在天衍宗內門，每一個出現的人都有可能是威脅。
趙小沫垂著頭，就像是所有凡人雜役一般，佝僂著身子，恭敬卑微的拿起掃帚，一下又一下的打掃著高高的石階。
果然，她也的確沒有被懷疑，而是被管事的外門弟子當成來蒼穹峰打掃的凡人雜役一起帶回雜役園。
……
“李媽媽！”
劫後餘生，趙小沫忍不住撲進李嬤嬤的懷裏，一陣後怕襲來，眼淚也簌簌流了下來。
“好了，沒事了小沫，沒事了。”
李嬤嬤輕輕拍著女孩的後背，一面也在不斷的唉聲嘆氣。
“成烈都跟我說了，是那個宛昭將你推入靈槐河的。昨日他帶人沿途找了半天，卻始終沒有找到你的人影。”
靈槐河水湍急，女孩又活不見人，李嬤嬤也是擔憂得不得了，一宿沒睡。
只是，“成烈？”
趙小沫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那個一直在欺負自己的惡霸？
明明就是他和宛昭害得她跌入河中，又怎麽會好心的去尋自己？
“是啊，成烈昨天已經來道了歉，小夥子急得不行。他說以前做錯了事，但現在已經改過自新了。他已經和宛昭決裂，以後宛昭都不會再來雜役園，你也就安全了。”
李嬤嬤絮絮叨叨的念著之前發生的事，趙小沫卻越來越疑惑。
“那宛昭原本是凡人界大周國的郡主，成烈則是兵馬大將軍。兩人從小就定了親，感情甚好。後來，宛昭郡主被天衍宗選中，成烈便也跟著一起上了山，成了一名凡人雜役。”
“那孩子從前不是這樣的，雖然沈默寡言，但為人很正直。”
“只是後來宛昭郡主性情變得越來越左，成烈控制不了她，才逐漸成了現在的樣子……”
李嬤嬤在雜役園已經待了幾十年了，對於這些往事自然更清楚些。
趙小沫也有些咋舌，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是一對情侶，難怪看他們的日常相處總是有些暧昧。
不過成烈貴為兵馬大將軍，卻為了心愛的女子舍棄一切，千裏迢迢來天衍宗做一名最下等的雜役，這份深情，還真是令人唏噓。
說曹操，曹操到。兩人才說起宛昭與成烈的往事，木屋外便傳來男人輕輕的咳嗽聲。
“李媽媽，是小沫回來了嗎？”
成烈一向沈默寡言，就連聲音也如山間的巨石般低沈。
趙小沫皺了皺眉，為他口中‘小沫’的稱呼。
他們並沒有那麽熟吧？甚至算得上仇敵……
成烈與宛昭如何情深義重，與她又有什麽關系？對方雖然道了歉，可並不代表她就會接受。
但李嬤嬤顯然不想招惹是非，馬上溫聲道：“進來吧。”
伴隨著推門聲一起的是一座小山般高大的身體，頓時讓狹小的木屋變得更加逼仄起來。
身材高大，肌肉虬結，男人沈默的立著，便散發著強烈的男性荷爾蒙。
“這次的事是個意外，是我對不住你。”
這話說得雖然無恥，但也是真話。成烈平日雖然放任宛昭欺辱趙小沫，但多是些小打小鬧，從未想過要傷她性命。
趙小沫雖心中不忿，但面對眼前身材強壯，力大無窮的男人，自然不會反駁。
只是……相比於往常，今日的男人似乎有些不一樣……
趙小沫擡眼，恰好成烈也正在看她，昏暗的燈光下，那雙黝黑的眼眸裏似乎有火苗閃爍，帶著些不同的意味。
“咯咯咯~”
人未到，聲先到。
正當趙小沫沈思著想要抓住些什麽的時候，窗外突然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緊接著簡陋的木門再次被推開，一青一紫兩個俏麗的人影走了進來，正是宮花宮鈴姐妹。
小小的木屋頓時衣香鬢影，香氣四溢。
“如果沒事的話，我晚點再來拜訪。”
宮鈴宮花姐妹生得嬌媚柔弱，行事卻頗為大膽，從一進門就盯著男人高大強健的身軀看個不停，也讓成烈不適的皺緊了眉。
男人沈默著離開，宮鈴宮花姐妹卻還拉著趙小沫嘰嘰喳喳議論個不停。
“小沫，這個男人，他喜歡你。”
一襲青衣的宮鈴總是格外直接，語不驚人死不休。
看著女孩呆呆的，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姐妹倆對視一眼，又都‘咯咯咯’笑了起來。
這話樣當然是胡說的，不過是想逗弄女孩罷了。誰不知道成烈摯愛宛昭，為了她舍棄一切，甘願成為對方豢養的獒犬。
不過……
“還真的有人看上了你。”
想到來之前男人特意囑咐自己的話，宮花含笑之餘，也忍不住詫異的挑了挑眉。
“就是我之前和你說得王副總管啦~”
宮鈴性子急，憋不住話，立馬扯著趙小沫的手嬌聲道。
當時她也只是隨口一說，誰能想到那王副總管竟真的對小沫有意？
有自己與姐姐兩個花容月貌的大美人在，竟然還會看上毀了容的小不點……雖然宮鈴一向看不上身材臃腫肥胖的王副總管，但心裏還是難免酸溜溜的。
“小沫，那王副總管雖然長得不怎麽樣，但可是有靈根的修仙者，正個八經的外門弟子。”
“你長得這麽醜，還能被看上，那可真是三生有幸！”
這話說得難聽，但也是事實。
修仙者和凡人的界限就是這麽大，別說趙小沫，就連她們姐妹花生得如花似玉，不也在伺候著年紀那麽大的張總管？
要是沒有張總管罩著，又哪能過上這錦衣玉食，愜意舒心的日子？
趙小沫人都傻了。
宮花宮鈴姐妹自顧自說得倒是暢快，哪裏考慮過單純女孩的承受力？
話中的信息量這麽大，讓她的腦子也變得暈暈沈沈，一團漿糊。
“不，不行……不！”
這是在說什麽啊？
腦中想到王副總管那副足有300多斤的碩大身軀，趙小沫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忙不疊的拒絕。
“哎呀~小沫，別急著拒絕啊~”
宮花笑著拉住她的手腕：“你還小，所以還不知道這男人的好處。”
“都說男人離不得女人，其實，這開了葷以後，女人也離不得男人的~”
姐妹倆對視一眼，俱都嬌媚的嗤嗤笑了起來，那暧昧的眼神，看得趙小沫又是一陣面紅耳赤。
“除了身體上的好處，男人的用處還有很多，比如我之前跟你說得靠山。”
宮花伸出一根纖長的手指，點著趙小沫的額頭：“你說說你，要是早點跟了王副總管，又哪裏會受這麽大的罪？在這雜役園裏，早就橫著走了，誰還敢欺負你~”
“可……可是……”
趙小沫此時腦子都要大了，有心想要反駁，又一時笨嘴拙舌，話都說不清。
“哪有什麽可是？”宮花笑得嬌媚，“小不點，男人其實很好哄的，隨便撒撒嬌，伺候得他開心了，什麽不都是你的？”
“男女歡好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為何要扭捏？與其遮遮掩掩，為什麽不學著如何利用男人？相比於長相好的花架子，倒不如尋個位高權重的。”
“王副總管看重你，才願意和你商量，若是將他惹得急了，你難道還能拒絕得了他嗎？”
看著趙小沫面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宮花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好啦，小不點你還是先自己想想吧，等想明白了，姐姐再來找你。”
語重心長的說完這番話，宮花才站起身，與宮鈴一起扭著嬌軟的腰肢離開。
趙小沫將兩姐妹送到門外，怔怔望著她們的背影妖妖嬈嬈的背影，心情沈重的嘆著氣，一轉頭，才發現木屋側面那個如小山般高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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